偶遇熟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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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遇熟人
她的瞳色是淺淺的栗色，李沅好像能從季如玉的眼睛中看到自己。
其實季如玉在幫他擦嘴角的時候，他也晃神了，還好季如玉跑去找垃圾桶，這奇怪的氛圍也就隨之消散了。
在舉辦完活動的時候，二人完全是投入到了工作中，完成之後也就各自回家了。
/
李沅的手機收到了一條訊息，“周日回家吧，有些事情要說一下。”
這是李沅母親寧禮發過來的，李沅想不到有什麽事情，需要他回到“家裏”，他想不出來個所以然。
其實也沒有必要想破腦袋，該來的還是得面對，明天回家的時候，李沅就會知道這一切了。
接著李沅收到了來自季如玉的短信，“下周一下午一起出去見客戶，提前和你說一下，不要太緊張，另外周末愉快~”。
其實季如玉不想周六發短信打擾別人的，但是突然上級周末私發了訊息讓她周一去見客戶，又強調這是很重要的客戶，她只能先提前給李沅打個預防針好了。
對李沅來講，度過一個平靜的周末是他的願望，但可惜的是願望已經幻滅。
/
周日早上，李沅買了些品質比較好的水果回到那個家。
當初母親讓他搬出去住之後，家裏已經換了密碼，如今回到家還需要按門鈴，像個客人一般。
不過也是，其實從頭到尾，李沅都是個客人，客人怎麽會有鑰匙呢？
“稍等一下，我這就開門。”接著別墅那扇鐵質的大門啪的一聲就打開了。
這裏和李沅六年前離開時候沒什麽差別，諾大的別墅常住的人只有三個，李沅的繼父、母親以及一個住家阿姨。
別墅的裝修偏現代風，主色調采用了黑灰白三色，本就冷清的別墅如今看起來更加的像鐵質的兵器一樣冷，沒有一絲的溫暖。
大概是十一點，阿姨已經開始備菜，客廳裏只剩下李沅一人。
即便是在這座別墅居住過兩年，李沅仍舊沒有什麽熟悉感，現在只剩下不安的窘迫，母親也還沒有出現，不知道是和繼父出去了還是有些別的事情。
李沅突然聽到由遠而近的腳步聲，是母親嗎？
“阿沅，你來啦。”真的是目前，她看起來穿的很華麗，身上穿著深藍色的旗袍，無論是質地還是繡花看起來都十分有質感。
更重要的是，李沅看到母親左手無名之上閃耀的鉆戒，雖然母親沒有說明今天叫他來是何事，但看到那顆鉆戒，他猜到了。
李沅的母親寧禮是一名小說家，但至今還沒有寫出什麽像樣的作品，又因為與丈夫性格不合，離婚之後便帶著李沅回到了外婆家，在鄉下居住了好一陣子。
直到李沅上高一的時候，她和李沅現在的繼父相遇了，便把李沅從鄉下帶來了海城，還讓李沅在海城高中就讀。
李沅的繼父是什麽人？至今李沅也沒有能下結論，說他深情吧，即使和前妻離婚，他依舊在等待覆合的機會；說他花心吧，他在等待與前妻覆合的同時，又讓李沅母親住進他家，又沒有給母親一個名分。
所以李沅在這個家的身份極其尷尬，他不知道自己算是什麽。
如果是繼父的意思，讓母親叫他過來，那可能是母親正式和繼父登記結婚了，而繼父願意登記結婚，要不就是前妻已經再婚，要不……
“阿沅，是這樣的，我和你繼父在上個月登記結婚了，所以今天叫你回來一起吃飯。”寧禮看丈夫還沒有回來，她先和兒子說明下情況。
“本來你的繼哥也回來的，但是有事情耽誤了，所以今天就我們三個一起吃頓飯，要是之後你要回來隨時都可以。”其實本來今天是要四個人一起吃飯的，不過丈夫並不在意自己的兒子是否回來，只要這樣象征性地吃上這頓飯就可以了。
寧禮是開心的，如今能和自己相處了八年的男人登記結婚，她覺得有了歸宿，人總需要為自己而活，既然她把李沅撫養成人，那自己的責任也就到了盡頭。
與李沅父親離婚並不是她一方的錯誤，離婚只不過是及時止損，如果要為了孩子而忍受一輩子，這可不是寧禮的風格。
但她也相信李沅是個懂事的孩子，無論父母離婚、再婚與否，孩子都無權幹涉。
/
吃飯過程中，繼父只是在附和著寧禮的玩笑，適當的時候會作出微笑的表情，但整體還是十分嚴肅的。
李沅也沒有什麽能夠聊的話題，期待著吃完飯之後離開這裏。
離開的時候，母親也只是客套地說了幾句，“以後可以多回家來。”
從別墅去到小區門口，需要走上一段路，不遠但也不算近，午後兩點正是天氣最熱的時候，衣服因為汗全都緊粘在身上，就像是那股沒有辦法驅散的熱風，讓人心煩氣亂。
李沅沒有打算回到他住的地方，而是在小區門口打車前往了市中心。
李沅坐在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店裏，靠窗邊的位置，看著窗戶外人來人往，他絲毫不覺得自己獨自一人。
但李沅覺得這座城市中沒有自己容身之處，他沒有什麽可以掛念的人或者物，又或者在這裏發生的美好回憶。
其實李沅要是仔細想想，他還是有從別人那裏得到過善意的，至少是有的。
/
不知不覺就到了周一。
季如玉讓李沅事先把策劃書給打印出來，這次去見客戶主要是因為他們的需求不明確且經常需要大範圍修改，所以上級才讓季如玉去見客戶，不過即便是上級沒有提醒，她也有這個計劃。
不過也是沒有幾個能夠明確自己需求的甲方，也不會有不需要修改方案的甲方。
提前提交了外勤申請之後，季如玉出發前看到OA審批已經通過，便帶著李沅下去辦公大樓門口等待網約車。
“走吧，我坐前面。”自那天季如玉自討無趣地問李沅問題之後，除了偶爾有些小的肢體接觸，他們二人相處得很好。
這裏相處得很好的意思是——沒有肢體接觸，只有工作上的來往。
“是這樣的，我們打算改成做讀書會的形式來舉辦……”,坐在季如玉對面的客戶在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的新想法。
“不過其實做成登山活動也不錯，最近不是很流行登山嗎？”客戶在談到一半的時候，又提出了新的想法。
“登山的話，因為是戶外活動，如果天氣不好可能會要需要，還有別的因素要考慮。”季如玉如實回答，現在是夏天，登山活動的可實施性不大。
李沅用餘光看到了季如玉在轉筆，或許她也在感到不耐煩，客戶對於具體要舉辦什麽樣的活動其實是完全沒有自己的想法的。
真的是難辦的客戶，以至於兩點多來到這裏，季如玉花費了一個下午和客戶確認需求。
離開的時候，雖然外面還是大白天，但是已經是傍晚了。
“都這個點了就不回公司了，我倆一起去吃飯吧，餓死了。”季如玉隨口報怨了兩句。
在附近隨意找了家快餐店，“你要吃些什麽？” 季如玉問道。
“和你一樣的就可以了。”李沅隨口答道，他的確沒什麽想法。
“好的。”季如玉沒再繼續問，而是直接點了兩份一樣的菜。
二人獨處的時候總是會很冷場，或許是因為吃飯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，李沅和她不過是高中同學，面對面吃飯的時候，如果忽略掉周圍吵鬧的聲音，估計只剩下二人的咀嚼聲。
“你想喝點什麽？我去隔壁的小店買。”季如玉吃完飯後只想喝上一瓶氣泡水，讓氣泡水瘋狂刺激她的舌頭。
“和你一樣的就可以。”李沅又是這麽回答。
一般人或許以為李沅是沒有主見和喜好的人，他這樣的回答讓季如玉感到奇怪。
“好吧。”季如玉猜不透他的想法。
打開氣泡水的瓶蓋，大大小小的氣泡拼命地向上游去，嘶嘶的聲音給季如玉帶來了一起清爽,就是這一絲清爽，只要聽到氣泡的聲音，就會覺得夏天也沒有那麽粘膩，所以季如玉很喜歡喝氣泡水。
“誒，季如玉！” 季如玉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她名字，轉頭一看發現是溫尚林。
溫尚林也是季如玉的高中同學，她與溫尚林其實並不熟。
“你要不？”溫尚林從胸前的口袋掏出煙盒，正準備點火，突然又頓住，抽出一支煙提給季如玉。
“我可不吸煙，別搞我，你在這裏路上吸煙真的是沒有公德心。”季如玉知道溫尚林是什麽樣的人，如果太溫柔回答，或許會被他以為自己好欺負。
“開玩笑而已，呼......”他嬉皮笑臉的，吸入一口煙後，慢悠悠地吐出煙圈。
“你和那家夥在約會嗎？怎麽還要你給他買喝的？”他透過玻璃看到了坐在裏面的李沅，還看到季如玉手上提這個塑料袋，裝著瓶裝的東西，大概是飲料。
“你別亂說。”季如玉不想多說什麽，多說一句話或許就會踩一次坑，說錯一句話，真相就會被傳的面目全非。
“哦~好的，我可不會亂說，不過你知道李沅並不是富家少爺嗎？他媽媽只不過是個小三，他的繼父很有錢，單親家庭出來的孩子多少是有些問題的。”溫尚林把煙丟在地上，用腳把火星給踩滅了。
不知道他是不是喝酒了，季如玉有從他身上聞到酒味，或許是因為酒精的原因，溫尚林口無遮攔地把李沅的家庭狀況給說了出來。
“怎麽了，單親家庭有問題嗎？我也是單親家庭的孩子。”溫尚林所說的話，她只會信一成，她一直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。
李沅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快餐店出來，站在了季如玉的身後。
“hi,老同學。”溫尚林嬉皮笑臉地和李沅打招呼，“如玉你要是想和我交往的話，一定要打我的電話哦。”他把一張名片塞進了裝著飲料的塑料袋中。
“莫名其妙……我們走吧。”季如玉拉著李沅的手臂離開了這裏，快步地走向最近的公交站。
“怎麽……你不累的嗎？”最近的公交站離這裏有些距離，走得季如玉都氣喘籲籲。
“我體能比你好。”好太多了，後面幾個字李沅沒有說出來。
“真是讓人羨慕了，誒，對了給你氣泡水，待會我應該坐公交回家，你應該不是和我同一方向吧。”說著，季如玉從塑料袋裏掏出了一瓶氣泡水，把飲料塞進了李沅的手裏。
季如玉順便把那個名片丟棄在了站臺隔壁的垃圾桶。
“誒，我要坐的公交來了，再見李沅。”季如玉發現遠處駛來的公交車正是自己要做的班車，於是從公交站長椅上站了起來。
公交的上下門都敞開了，季如玉沒能上車。
她發覺自己的左手被什麽東西給拉住了，有人勾住了她的左手尾指。
門“啪”的一聲關上了，公交駛離了站臺，源源不斷的車流，快速駛過的車輛，橙黃色的車燈不僅在擾亂她的視線，還在擾亂她的內心，所以她沒有轉過身去。
“可以……再呆一會嗎？”她聽到身後的李沅這麽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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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舉辦完活動的時候，二人完全是投入到了工作中，完成之後也就各自回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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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也是，其實從頭到尾，李沅都是個客人，客人怎麽會有鑰匙呢？
“稍等一下，我這就開門。”接著別墅那扇鐵質的大門啪的一聲就打開了。
這裏和李沅六年前離開時候沒什麽差別，諾大的別墅常住的人只有三個，李沅的繼父、母親以及一個住家阿姨。
別墅的裝修偏現代風，主色調采用了黑灰白三色，本就冷清的別墅如今看起來更加的像鐵質的兵器一樣冷，沒有一絲的溫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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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是在這座別墅居住過兩年，李沅仍舊沒有什麽熟悉感，現在只剩下不安的窘迫，母親也還沒有出現，不知道是和繼父出去了還是有些別的事情。
李沅突然聽到由遠而近的腳步聲，是母親嗎？
“阿沅，你來啦。”真的是目前，她看起來穿的很華麗，身上穿著深藍色的旗袍，無論是質地還是繡花看起來都十分有質感。
更重要的是，李沅看到母親左手無名之上閃耀的鉆戒，雖然母親沒有說明今天叫他來是何事，但看到那顆鉆戒，他猜到了。
李沅的母親寧禮是一名小說家，但至今還沒有寫出什麽像樣的作品，又因為與丈夫性格不合，離婚之後便帶著李沅回到了外婆家，在鄉下居住了好一陣子。
直到李沅上高一的時候，她和李沅現在的繼父相遇了，便把李沅從鄉下帶來了海城，還讓李沅在海城高中就讀。
李沅的繼父是什麽人？至今李沅也沒有能下結論，說他深情吧，即使和前妻離婚，他依舊在等待覆合的機會；說他花心吧，他在等待與前妻覆合的同時，又讓李沅母親住進他家，又沒有給母親一個名分。
所以李沅在這個家的身份極其尷尬，他不知道自己算是什麽。
如果是繼父的意思，讓母親叫他過來，那可能是母親正式和繼父登記結婚了，而繼父願意登記結婚，要不就是前妻已經再婚，要不……
“阿沅，是這樣的，我和你繼父在上個月登記結婚了，所以今天叫你回來一起吃飯。”寧禮看丈夫還沒有回來，她先和兒子說明下情況。
“本來你的繼哥也回來的，但是有事情耽誤了，所以今天就我們三個一起吃頓飯，要是之後你要回來隨時都可以。”其實本來今天是要四個人一起吃飯的，不過丈夫並不在意自己的兒子是否回來，只要這樣象征性地吃上這頓飯就可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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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也相信李沅是個懂事的孩子，無論父母離婚、再婚與否，孩子都無權幹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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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沅也沒有什麽能夠聊的話題，期待著吃完飯之後離開這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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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李沅覺得這座城市中沒有自己容身之處，他沒有什麽可以掛念的人或者物，又或者在這裏發生的美好回憶。
其實李沅要是仔細想想，他還是有從別人那裏得到過善意的，至少是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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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如玉讓李沅事先把策劃書給打印出來，這次去見客戶主要是因為他們的需求不明確且經常需要大範圍修改，所以上級才讓季如玉去見客戶，不過即便是上級沒有提醒，她也有這個計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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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登山的話，因為是戶外活動，如果天氣不好可能會要需要，還有別的因素要考慮。”季如玉如實回答，現在是夏天，登山活動的可實施性不大。
李沅用餘光看到了季如玉在轉筆，或許她也在感到不耐煩，客戶對於具體要舉辦什麽樣的活動其實是完全沒有自己的想法的。
真的是難辦的客戶，以至於兩點多來到這裏，季如玉花費了一個下午和客戶確認需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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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這個點了就不回公司了，我倆一起去吃飯吧，餓死了。”季如玉隨口報怨了兩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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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你一樣的就可以了。”李沅隨口答道，他的確沒什麽想法。
“好的。”季如玉沒再繼續問，而是直接點了兩份一樣的菜。
二人獨處的時候總是會很冷場，或許是因為吃飯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，李沅和她不過是高中同學，面對面吃飯的時候，如果忽略掉周圍吵鬧的聲音，估計只剩下二人的咀嚼聲。
“你想喝點什麽？我去隔壁的小店買。”季如玉吃完飯後只想喝上一瓶氣泡水，讓氣泡水瘋狂刺激她的舌頭。
“和你一樣的就可以。”李沅又是這麽回答。
一般人或許以為李沅是沒有主見和喜好的人，他這樣的回答讓季如玉感到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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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誒，季如玉！” 季如玉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她名字，轉頭一看發現是溫尚林。
溫尚林也是季如玉的高中同學，她與溫尚林其實並不熟。
“你要不？”溫尚林從胸前的口袋掏出煙盒，正準備點火，突然又頓住，抽出一支煙提給季如玉。
“我可不吸煙，別搞我，你在這裏路上吸煙真的是沒有公德心。”季如玉知道溫尚林是什麽樣的人，如果太溫柔回答，或許會被他以為自己好欺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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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別亂說。”季如玉不想多說什麽，多說一句話或許就會踩一次坑，說錯一句話，真相就會被傳的面目全非。
“哦~好的，我可不會亂說，不過你知道李沅並不是富家少爺嗎？他媽媽只不過是個小三，他的繼父很有錢，單親家庭出來的孩子多少是有些問題的。”溫尚林把煙丟在地上，用腳把火星給踩滅了。
不知道他是不是喝酒了，季如玉有從他身上聞到酒味，或許是因為酒精的原因，溫尚林口無遮攔地把李沅的家庭狀況給說了出來。
“怎麽了，單親家庭有問題嗎？我也是單親家庭的孩子。”溫尚林所說的話，她只會信一成，她一直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。
李沅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快餐店出來，站在了季如玉的身後。
“hi,老同學。”溫尚林嬉皮笑臉地和李沅打招呼，“如玉你要是想和我交往的話，一定要打我的電話哦。”他把一張名片塞進了裝著飲料的塑料袋中。
“莫名其妙……我們走吧。”季如玉拉著李沅的手臂離開了這裏，快步地走向最近的公交站。
“怎麽……你不累的嗎？”最近的公交站離這裏有些距離，走得季如玉都氣喘籲籲。
“我體能比你好。”好太多了，後面幾個字李沅沒有說出來。
“真是讓人羨慕了，誒，對了給你氣泡水，待會我應該坐公交回家，你應該不是和我同一方向吧。”說著，季如玉從塑料袋裏掏出了一瓶氣泡水，把飲料塞進了李沅的手裏。
季如玉順便把那個名片丟棄在了站臺隔壁的垃圾桶。
“誒，我要坐的公交來了，再見李沅。”季如玉發現遠處駛來的公交車正是自己要做的班車，於是從公交站長椅上站了起來。
公交的上下門都敞開了，季如玉沒能上車。
她發覺自己的左手被什麽東西給拉住了，有人勾住了她的左手尾指。
門“啪”的一聲關上了，公交駛離了站臺，源源不斷的車流，快速駛過的車輛，橙黃色的車燈不僅在擾亂她的視線，還在擾亂她的內心，所以她沒有轉過身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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